当地时间5月10日下午,印巴停火协议正式生效。这一协议的达成颇为突然,迅速使印巴之间的高强度军事对抗降温。虽然在克什米尔地区仍有零星交火,两国也互相指责对方违反停火协议,但显然,此次冲突最激烈的阶段已经过去,可能正在进入尾声。
可以预见,双方的“口水战”还将持续一段时间。印度可能会继续强调“朱砂行动”对恐怖分子及其背后支持力量发出的强烈信号,表明其对恐怖主义“零容忍”。巴基斯坦则会强调在此次冲突中取得的战绩,以增强民族自信心。从宏观视角看,此次冲突可能对南亚地区形势及大国关系产生深刻且持续的影响。
自2014年莫迪执政以来,印度政府改变了过去的战略,强调“领导型大国”和“印度教民族主义”,认为印度已站在世界舞台中央。受民族主义情绪影响,印度表现出高度自信和不妥协的姿态。新德里方面曾认为印度实力远超巴基斯坦,因此采取孤立和强硬打压政策。相比之下,巴基斯坦受到经济困难和内政问题困扰。
2019年,印控克什米尔普尔瓦马发生恐怖袭击,导致42名印度士兵死亡。印度随即对巴基斯坦采取强硬行动。巴基斯坦空军击落印度战斗机并俘虏飞行员阿比南丹,取得战术胜利,但最终选择和解。这一次,巴方在印方先发制人的情况下实施有效反击,声称击落多架印度战斗机和无人机,并在随后的军事行动中继续给予有力回击。军事上的表现坚定了巴方的反抗意志,促进了停火协议的快速达成。
经过此轮交锋,巴基斯坦恢复了不少信心。巴基斯坦总理谢里夫在议会演讲时表示,那些曾认为印度在常规战力上遥遥领先的人现在终于清醒了,知道巴基斯坦同样拥有常规战力和核力量。经此一役,巴基斯坦在面对印度时可能更加自信,而印度的国际影响力或许出现变化。在克什米尔恐怖袭击事件后,印度迅速指控巴基斯坦“支恐”并要进行“惩罚”,但在与巴基斯坦的军事对抗中暴露出一些弱点,这可能影响其在南亚诸国的影响力。
除南亚国家外,一些域外国家也可能重新考虑与印度的关系。美国一直重视同印度的关系,部分原因是想将印度作为“印太战略”的重要支点。美方可能密切关注印方在冲突中的表现,并调整对印度的政策导向。印度方面对美国也可能会失望。莫迪政府曾在多个问题上对美国新一届政府作出让步,但美方在这次印巴对抗中没有对印度表现出足够的支持。美国副总统万斯公开表示印巴冲突“不关我们的事”,美国主流媒体大肆报道巴军击落印度军机的新闻。这些动作都可能成为未来印美交往中的隐患。此外,由于法国生产的“阵风”战斗机被击落,法印两国在军事贸易领域的合作可能会受到影响。
当前国际形势复杂多变,亚洲地区的和平稳定来之不易,值得倍加珍惜。印度和巴基斯坦是搬不走的邻居,及时停火符合双方的根本利益,也呼应了国际社会的普遍期待,有利于地区和平稳定。接下来,如何维持停火将是两国面临的紧迫考验。长远来看,此次冲突再次将克什米尔问题推到风口浪尖,这仍然是两国关系最敏感的引爆点。双方是否以及如何对话以解决这个问题,世界都将密切关注。